明天是冬至,今天太太准备了汤圆粉料,给孩子们放肆的搓汤圆,冬至没有请假,因此预先让孩子们准备好汤圆,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左搓搓右拈粘,随心情高兴各种形状的汤圆陆续出场,圆的扁的,长的,汉堡,油条都出来了,谁说汤圆一定要是圆的?高兴就好。
这几天,视线经常有意无意落在手机上,盼望什么似的。每当手机铃声响起时,心头一阵电击般猛然一跳,举起手机一看又是一阵失望,期待着那把熟悉的声音,没有出现过,虽然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“冬至大日子回来吗?”父亲的来电一贯如是的一句话,多少年来已经让我麻木了,仿佛是出自自动录音系统,而我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的回应 ∶ “不知道!”,这就样年复一年从不间断。
每一封电话铃声响起,惊觉来电不是父亲后,挂了电话,这句话自然而然的涌现在我耳际回旋,一如昨日般清晰。从我离乡的那一年起,父亲总在接近冬至的时候,摇个电话给我,从不中断,如今同样的一句话不再。
每年冬至,我回乡的次数少,呆在异乡的日子多,念夜校的日子里,赶功课追考场,日间上班忙碌奔波涂三餐温饱挣学费,汤圆的甜滋味早就被苦闷掩盖了。
汤圆同样的圆,一样的甜,天上的月亮圆得发亮,孩子的笑脸,跟碗里的汤圆相映成趣,可有些事情不可能再成圆。圆月转缺只一时,汤圆甜腻年年有,去年月却今年圆,汤圆搓拓圆又圆,圆月汤圆相见欢,人见明月心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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