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

稚子之心

树荫下一间Mamak档,一位年纪老迈的婆婆独自一人在喝茶,穿着的衣衫破烂,眼睛半眯几乎看不见眼瞳。

我跟孩子们坐在邻座,只见她取出些许银角在手上细数,我再跟友人闲聊,没有在意这位老婆婆的动作。

突然间,儿子移近身体靠向我,然后在我耳边细语,叫我注意老婆婆的动作,他说老婆婆在数银角,身上也只有些许银角。

听了儿子的话,我觉得有些意外,儿子居然在注意老婆婆。我嗯嗯数句敷衍他,没想到的是,儿子告诉我说他觉得老婆婆很可怜,身上只有些银角,很像没有家人,而且身上衣服破烂。

我的注意力在游人的话题,对儿子的话不以为意。然而,接下来儿子的话叫我吃惊,他说想要给婆婆一些钱,可是身上只有一角钱。

儿子的话叫我转过头望着他,问他是否真的想要给婆婆一些钱?儿子点点头说 ∶ “是。”

我点了点头,从衣袋里取了些钱,问儿子想要给多少钱婆婆,他想了想说给几块钱足够了。

手拿着钱心里却有点胆怯,一番内心挣扎后,儿子邀妹妹一起前往,终于将钱交到婆婆手中。

孩子们回来身边,我无视他们继续跟友人闲聊。

稍候,我跟孩子们离开Mamak档,回程中,儿子告诉我他很高兴,可以帮助老婆婆。同时他也向我投诉说,Mamak档的印度人不怀好意,想要偷婆婆的钱,因为他们问儿子是不是给钱老婆婆,然后追问儿子为什么给她钱。

我静静的听,儿子愤愤不平的述说心里的不满,我没有给他解释,只是随便问了他几句。

静心回想儿子的思维与主动,尽管我不晓得老婆婆是否如儿子所言,没有家人照顾很可怜,我觉得有些事没有必要插手,破坏儿子的稚子心怀,只要他觉得自己心安理得,心存一丝善念,老婆婆是否值得帮助与否,也就无关痛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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