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月3日 星期一

奔驶三百里之间

早上,用了早餐后就开车南下,一路上天气晴朗。

晴朗的天气,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过。此刻,妈妈正在庐骨的神庙等候,我心有万般不愿亦得前行,否则如何向妈妈交待?

今天是星期天,路上的车辆稀少,这时刻驾驶没有堵车压力,可是我确心事重重。

一路上我的家时车速保持在8/90之间,行驶在熟悉的路上,间中瞧见一宗交通意外,一辆轿车飞插进路边排水阴沟,只见警车,救护车还有消防车在旁协救,看起来肇事轿车乘客伤势不轻。

肇事轿车也许是在赶时间吧,不知道为了何事匆忙以致酿造意外,这不是以速不达赔了夫人又折兵吗?我国驾车人士以鲁莽见称,中间许多是能避免的人为意外造成伤亡,这些意外不单是经济上损失,也造成人命伤亡,一己之私换来严重后果得不偿失啊。

我赶到神庙后方发现神庙正在大扫除,各众信徒正在齐心合力清理打扫,十二月初八日是神庙佛爷诞辰,此刻是进行佛诞准备。

妈妈见了我的到来后,嘴里没有停止过唠叨,我不知道该叹息还是该怎么办。

事缘每年十二月初八日,是此间神庙佛爷诞辰,庙里的信众都在此时准备新神红,给与开光然后听从神明指示,择日更换神红,误者自误。

由于往年这些工作由父亲准备,加上今年父亲刚过世,我没有意念要跟随,所以没有愈加在意。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,妈妈居然会在这时刻来到神庙,得知我没有预购神红开光,即招我前往赶在最后一刻准备。

在仓卒的时间里,我得到先父的朋友帮助,顺利购得神红与开光,同时也在神庙协助大扫除工作至完成。

载妈妈回家的路上,妈妈依然在我耳边喋喋不休,埋怨父亲离开后没有人继承,言下之意除了我之外,无人可依靠了。我听了无言以对。

在神庙的那段时间里,神妙负责人也是父亲的“亲信”(实在不知如何形容之间的关系),跟我谈论了一些家里实况,父亲生前忧虑的事,让我更加深入了解父亲的遗愿。

父亲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,这点父亲在给我交待后事时,我已经知道了,可我不知道的是父亲对母亲的担忧,远超过我所知道的,我回想此间的点滴,细想母亲在父亲离开后的情绪,明白了父亲的忧虑不是没有根据。

在家里,母亲一如往常在我跟前细述父亲生前点滴,父亲对我的期盼,无时刻不求神拜佛保佑我,父亲最忧心掂挂的人是我,加上我求学时的叛逆,无时刻不让父亲忧心仲仲。间中讲到伤心处不免泪落,我只有默默坐在一旁聆听,母亲的情绪更叫我忧虑。

询问三哥是否有给母亲家用,得到的是母亲落寞无言的神情,母亲更说二哥申诉自己面对财务困难,我听了心中一阵抽搐。

母亲有四个儿子,我排行殿后。大哥大嫂在父亲尚在时,已经几乎没有来往,别期望他会照顾。二哥几乎终年无所事事,自身难保之余,更常常不知所踪。三哥离开家里数十年,流落在沙巴,用情不专,后来靠父亲的资助才回来西马(其实也是我的钱,父亲的膳食住行都依赖我,哪来的金钱啊?)。三哥现在有了稳定工作,也是一如往昔,对父母亲是口水多过茶,父亲生前对他也没什么期望。

回吉隆坡路程中,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么,一路上慢慢驾驶,经过芙蓉加映大道时,晴朗的天气让我清楚地观望远山,青翠的森林在蓝天白云下,江山如画,竟是如斯美哉。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